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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（第2页）

饶是无数次地这么安慰自己，我还是会伤、会痛。

我将马车给阿苓留下，自己骑了马去酒肆里喝酒。

甜醉的女儿红，像极了成亲当日的味道。

半是欢喜、半是惆怅，在心底翻滚，混入了五味瓶。

我喝得醉醺醺回了家，跌跌撞撞从正院前经过。

我以为，阿苓不会等我。

谁知正院里，灯光柔和。

阿苓还没歇下，穿着件家常衣裳伏在桌边假寐。

随着我的开门，一股寒风闯入。

她瑟缩了一下，眉头微微蹙起。

灯光里，她的身影，单薄如斯。

我又心疼起来。

明明知晓她身子骨弱，更知道她不见我归来必会忐忑，竟还放任自己，不肯回家。

当初也是我承诺，会给她忘情的时间，如今却又小肚鸡肠。

“夫君，你回来啦？”

就在我纠结时，阿苓转醒。

她的目光亮了一瞬，又迅速移开，不敢与我对视。

“你今日怎先走了？我原本还想着与你一同回来。”

这，是试探，却带上了一股撒娇。

我心回暖。

多月的相处，终于让她待我不是客客气气。

就算这份额外的亲昵里，带了几分心虚，我也甘之如饴。

“友人相邀，着实推辞不得。”

我随意扯了个借口，将今日的事儿揭过。

她又讨好地端来一碗粥，巴巴推到我跟前，“晚间喝酒伤胃，还是喝些粥养一养再睡吧。”

蕴蕴的热气，裹挟着她期盼的脸。

我突然就释然。

至少现在，能光明正大拥有她的，是我。

情动的瞬间，我凑身过来，想亲她。

她猛地侧头，躲开我的靠近。

下意识的举动，叫得尴尬的气氛流淌。

她着急忙慌地站起身，借口要洗澡躲进盥洗室中。

我盯着眼前的粥，瞬间没了胃口。

无端的火气，重新燃起。

我放下羹勺，转身也跟着进去。

她衣裳刚脱了一半，腻白的肌肤，与殷红的肚兜交错。

我一下子就红了眼，将她打横抱起。

她来不及惊呼，拿玉臂攀住我的脖颈。

微微颤抖的身子，勾出惊惧的脸。

我突然就泄了气，到底还是太心急了些。

我苦笑着将她放下。

转身的瞬间，腰背却被她箍住。

有泪濡湿了我的肩膀。

我听到了她的哽咽，随即又是坚定的回答。

“夫君，你别走...”

我不由自主地，发起抖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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